【景零】烟火和硝烟和威士忌
ooc有，文笔小白，景零
波本喜欢在无人的深夜走上天台，他总是会在那里撞上那个熟悉的身影，趁着冷风，将自己靠在苏格兰的怀中肆意的汲取他的体温，若有若无的烟味会让他不自觉的蹙眉....
安静的深夜，原本应该是一个该进入梦乡的时间，这种机会在一个危险的跨国组织里很是难得，但波本不用担心，这是一个绝对安全的屋子。
所以他理应进入睡眠，但无论如何睡不着。
降谷零蹭着带着自己体温的被子，几乎没有睡意的眼睛在闭上几许之后放弃了挣扎。
他起身套上睡衣，注视着眼前的空洞几许，收回了视线。
降谷零想他应该找一个人陪他，显然这个安全屋里除了他对面的房间里的苏格兰没有别的生物。
于是降谷零很愉快的抱着枕头去找他的幼驯染了，当然他没有忘记收敛声音，毕竟他的hiro在昨天刚刚进行完一场任务。
他需要充足的睡眠。
很显然，卧底的警惕让诸伏景光在意识到有人进入他的房间时就瞬间清醒，但大脑很快就意识到了来者，所以他没有睁开眼。
zero经常这样干，在安静的深夜失眠时，像这样安静凑到他的旁边，小时候他一觉睡醒，经常在被窝里收到一只睡的金色头发都凌乱掉的幼驯染。
到了后来，他在组织里和zero共用了一个安全屋，当然，这个安全屋是绝对安全的，组织并不会天天关注谁和谁住在一起，也不会在意两个组织成员的关系怎么样。
即便如此，zero和他也会在组织里保持生分的态度，他们心照不宣的又在安全屋里做回本来的自己。
在第一次组织里的波本轻轻来到他的房间时，他睁开了眼，对上的就是抱着枕头的降谷零。
降谷零自然而然的坐到诸伏景光的床上，他也会给降谷零留出位置。
“我吵醒你了吗？”
黑暗里那双眼睛微微垂着，诸伏景光知道这是降谷零惯用的装可怜，他轻叹了口气，顺着降谷零的想法“要来一起睡吗？”
时间回到现在的安全屋，降谷零熟练的找了一个位置躺下，他知道他的hiro醒着，在组织里没人会放松警惕。
而他乐的享受自己独有的特权。
*
“又要过去一年了，那时候应该会有烟花吧？”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坐在软榻上，一个身上还穿着酒保的衣服，白色的衬衫上是一片暗色的红痕。
“太早了，还有一个月。”诸伏景光这样说着，换来了降谷零的轻哼。
“那也是快了。”
“会的吧，zero有什么愿望吗？”诸伏景光漂亮的眼眸弯起，蓝色的眼睛看似在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，实则全部落在玻璃倒影着的人影上。
“愿望的话，跟hiro吃顿跨年饭怎么样？”降谷零思索着，带着些许玩笑似的抱怨“之前每次都有任务。”
他们已经构思了那时的场景，外面绚烂的烟花，两个人的跨年饭不需要多，也许还会带着几瓶酒，在微醺和放纵下庆祝自己又度过一年。
“如果有时间的话。”诸伏景光这样说着“以前都是我准备，这次zero亲自下厨怎么样。”
“我做的肯定不如hiro”降谷零这样说着，没有拒绝，毕竟只要两个人都在，谁做饭都没有区别。
“快去洗澡。”两人似乎这才注意到降谷零身上那不符合现在场景的血污，诸伏景光不喜欢他这个样子，当然也很庆幸血液不是zero的。
诸伏景光把降谷零推进淋浴间，看了眼被蹭脏的白色毛毯，上面一大片被蹭到的痕迹，大概是不能要了吧。
诸伏景光这样想着，应该再去买一条毯子了。
他轻车熟路的打开窗户，浴室里传来水声，诸伏景光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翻出一包烟，抽出一根点燃。
他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，大概是刚进组织那一会，每次结束任务之后都会被负责人随手塞一包烟。
能力强的狙击手很少，尤其是其他方面也不差的狙击手，所有人都认为他能很快拿到代号。
多一个朋友总好过给自己找个敌人，尤其是有能力往上爬的敌人，事实也确实如此，他很快就拿到了苏格兰的代号。
呛人的烟味萦绕着他，诸伏景光其实很不习惯烟味，但不可否认来一只烟确实是一种能让人快速冷静下来的方法。
蓝色的猫眼倒映出远处的璀璨灯火，冷风灌进他的衣领，将皮肤冻的冰凉。
将烟熄灭，随手丢到垃圾桶里，指尖触碰了下脖颈冻的发红的肌肤，又马上收回了手。
将窗户关上，似乎才开始回暖一样，他惬意的眯起眼睛，享受着之前降谷零打开的暖气包围着他的身体。
头上搭着毛巾的降谷零走近了他，身上还带着洗完热水澡之后的热气，突然间察觉到什么不对似的靠近他。
他们对视着，降谷蹙眉，带着一丝不满的说道“我闻到烟味了，hiro。”
在关心啊...
充分了解到幼驯染意思的诸伏景光脸上挂着笑，换来了降谷零瞪了他一眼。
“先去吹头发。”诸伏景光弯着眼角，去给他的zero拿吹风机。
刚烘干的头发很是蓬松，带着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，他们分别之后会回到了各自的房间，尽管两个人都不是很想结束现在惬意的闲暇时间。
邮件提示音响起，漆黑的房间里手机自动亮屏，诸伏景光伸手揉了揉太阳穴，眉眼带着几丝疲惫。
不是谁在深夜被吵醒都能保持精神的，尤其是接下来注定要失去睡眠时间的时候，看了眼邮件发来的消息，苏格兰起身套上外套，拿起了角落里的乐器包。
他推开卧室门，不可避免的在经过客厅时发出了声响，对面的门被轻轻打开了一条缝，带着困意的声音响起“是任务吗？”
“是啊，zero继续睡，等我回来。”诸伏景光背着包，在大门关闭时，听见从里面传来的四个字。
“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。”他脸上带着笑意，在关上门之后转瞬即逝，急匆匆的朝着目标地址走去。
夜晚的漆黑暮色，无数人在柔软的床榻上进入梦乡，高处的楼顶，套着战术手套的手指打上扳机。
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下面的目标，苏格兰在心底默数，直到倒计时归零，一声枪响划破夜空。
苏格兰没有去看任务目标的情况，收拾好东西准备撤离，在转身之际，600米外的房屋传来爆炸声，火光冲天，他顿了顿，毫不犹豫的离开。
他的面容藏在浅蓝色的帽子下，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，突然感觉有水珠落在皮肤上，他抬起头，感受到冰凉的雨滴落在脸颊。
是下雨了啊....
路灯下被染上暖色的蓝色眼眸眨了眨，将帽子又往下扯了扯，朝着安全屋快步走去。
在安全屋前，苏格兰似乎想起了什么，打开了手机，上面的手机显示着现在的时间，四点多五分。
他些犹豫的放下原本伸向门锁的手，现在进去会吵醒zero的吧？
想起波本平时在组织里不见踪影的身形，任务应该是很忙碌的，毕竟是组织公认的情报专家。
他背着乐器包来到天台，淅淅沥沥的雨已经开始越减加大，他找了个不会被与淋到的角落，坐了下来。
身上的衣服在就在刚刚潜伏的时候被弄得满是尘土，此时也不用在意这些，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。
也许是风大，打火机点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窜出火苗，好不容易将烟点燃，他看着远处发呆。
“hiro？”熟悉的呼唤声响起，诸伏景光猛然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。手里下意识的把烟头摁灭，丢到角落。
“zero怎么在这里。”似乎是有些心虚，那双眼睛都有些飘忽，他看着降谷零单薄的衣服“天台的风很大。”
“你一直没回来，我有些担心。”降谷零看着诸伏景光，就当做没有看到刚刚被丢在角落里的烟。
在诸伏景光想要站起身的时候，他走过去，坐在了他的旁边“猜到你会在这里，陪我坐一会，hiro。”
“是最近太累了吗？”诸伏景光将衣服解开，干净的那面搭在降谷零身上，又被皱着眉披了回来。
他们对视了一眼，还是降谷零退了一步，他微微偏了偏头“累的应该是hiro吧？”
“我哪里比得上大名鼎鼎的波本。”诸伏景光玩笑似的说道。
“hiro....”降谷零无奈的说道，明明苏格兰也很有名。
“天台的风太冷了，我们回房间吧。”
“好。”
*
跑上天台需要多少秒？降谷零从来没有数过，至于他而言，只要推开楼顶的门，就能看见那个让他安心的身影。
伴着四季的风，他们会一起畅聊，也会拿出自己买的酒，瓶子和瓶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，无所谓这一瓶酒喝下去会不会大醉一场。
在漆黑的夜幕下，他们放纵的拥抱或者靠在一起，明天、未来和死亡，在此刻随着远处的烟火璀璨而一同被丢弃在一旁。
还记得跨年饭吗？
早已被查阅好的资料和诸伏景光最喜欢吃的菜品，早在好几天前就期待着的那一天。
“白色毛毯会不会太容易弄脏了？黑色就算了....你觉得藏蓝色怎么样？zero。”
未打开的全新毛毯还放在安全屋，旁边还放着超市一同买过来的食材，晚上会有新的菜品。
他们铺上毛毯，用完晚餐之后一起看着星空。
明明一切该是这样的。
‘求你，苏格兰。’
‘再等等我，hiro！’
“砰——”
枪声伴随着无声无息失去的心跳，降谷零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倒流。
“像往年一样会有烟花的吧？”
“zero的手艺越来越好了，让我很是期待呢！”
“买这么多威士忌会喝不完的吧？”
“等结束了，我们再回警校看看烟花好不好？”
“.........”
千言万语汇成此刻冰冷的一句话，苏格兰的面孔逐渐远去，化为此刻冰冷的尸体。
“对叛徒就应该回以制裁，不是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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